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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重勘南岳七十二峰】崱屴多俊削 降真藏悲情

来源:衡阳日报 作者:李生成 编辑:彭俊 2013-09-08 20:04:3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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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我渐渐地有点喜欢上爬山了,不为别的,就为爬山过程中的那种惬意。在报社的“寻找南岳七十二峰”人文之旅开展得如火如荼之际,一个偶然的机会,我得以提前开始自己计划之中的寻峰之旅,虽然有些匆忙,但这终究是一件很有趣也很有意义的事情,况且登山是在衡阳全市大范围下过大雪的第二天,何乐而不为呢?!

  (一)

  说到崱屴峰,许多人可能会脱口而出将“崱屴 ”念作cè dāo,其实其正确读音为zè lì。崱屴,意为峻削崎岖,该峰与南岳的祥光峰相连,位于其西北方向,从祥光峰北延,在进藏经殿公路处下落成一个山坳,然后又迅速上升,沿北向蜿蜒数里,东西均为悬崖峭壁,宛若刀削,形成一条狭长的山脊,故又名侧刀。

  对于南方人来说,对于雪始终有一种特殊的感情,我们一行尽情地欢呼着,不时捧起雪花放在手心捏成一团把玩着。甚至于,我们恨不得与地面的雪花来个亲密接触。

  然而,当我们走在一段看不见雪花的路上时,记者却因为地面冰冻一屁股摔在了地上,但并没有本能地立马用手撑住,任由自己借着路面坡度滑行了一段,同行者笑称这是冰面漂流。其实,人生何尝不是如此,有些东西一再努力争取,并不见得容易得到;而在无意之时,却往往会收获至多珍贵的东西,可谓“有意栽花花不开,无心插柳柳成荫。”

  从藏经殿出发沿龙池方向下,行进大约两公里,就可以看到 峰大石壁,最大的视觉感知便是峻削崎岖,而 峰也因此被许多人称之为“衡山天堑”。该峰峰头朝西的山侧面是一块巨大的石壁,光滑照人,长约200米,高约100米,从下往上看更是有如一座大坝。对于摄影师来说,站在石壁的上方,任由他人拉手帮忙,但因为石壁过于陡峭,难以拍出整个石壁的全貌。而从远处看,除了三个小高点, 峰峰顶整体都在同一水平线上,这既说明了“侧刀”之名副其实,也彰显了山顶的崎岖难走。

  同时,大自然无时无刻不在向我们展示自然规律的奇妙作用。但凡路旁有植被的地方,植被后面的雪层必定厚一些,而植被越高、覆盖面积越大,则雪越多越厚;反之亦然。迎光与背光的细微温差在此得以完美呈现。

  “额,这里的岩石怎么是松的啊?!”不知是谁发出了这样的惊叹。原来,在一个转角处刚好有一片巨石,靠近山脚一侧则几乎没有任何植被的阻挡,经过岁月的沉淀和风雨的洗礼,本来质地坚硬的岩石表层,最终因为风化作用松散成了小颗粒状,只要稍微用力便可将掰下的岩石肉捏成粉末状。

  而一路走来,冻土层的存在更是随处可见。由于 峰海拔高达1095米,温度相对较低,融化的雪水容易在土壤表层结冰使得体积膨胀,致使表层土壤抬升松散,由于水和冰的相互作用,时间一长便行成了冻土层。

  (二)

  从地理位置上来说,降真峰在 峰西侧。李志说:峰在岳庙西,迹名降元峰。并引《仙录》说:“昔炎帝之女隆斋于此,感元君降,故名”。又有记:降真峰,在岳庙后,其峰下产云母石。相传昔武阳洞人遇异人于此。传说异人身上毫毛过寸,武阳洞人惊奇而走,异人回答:“我仙也。素服苍耳,二百余岁,教尔服之。”指示仙草之后,不复再现。

  在道教里,元君是女子成仙者之美称。对于“元君降”,丁民认为是出现了海市蜃楼的景象。而从南岳多雾气的小气候特点来看,也可以讲得通。

  大雁始终是衡阳这座城市的精神符号,我们因此得以拥有“雁城”这一雅称。而降真峰,则给我们展示了有关大雁的一段凄美故事。

  大雁之间实行的的是一雌一雄的夫妻制。如果有一只不幸死亡,另外一只就不会再配对,有的甚至直接殉情而死。而在降真峰西侧恰有一段约300米高、100米宽的石壁,这为南飞的大雁因为遭遇变故而自杀提供了一个绝佳的场地,虽然残忍但也悲壮。据了解,秋冬时节,山底的岳林乡石山村村民,经常可以在石壁的下方捡到死伤的大雁,有时一次性可以捡到两畚箕。

  结婚娶老婆,自古以来就是头等大事,而大雁在中间的作用也是蛮大的。著名文化学者盛明明的《大雁说雁》中如此记载:“古时候,娶一个老婆回来要经过六个程序,这在先秦时期的《仪礼》中就有明确记载。第一个要请媒人提亲; 第二个是问女方姓名,问生辰八字;第三是合生辰八字,吉利,就要去告诉女方,不吉利,当然就没戏了;第四是送彩礼;第五是约定婚期;第六,也就是最后的步骤,就是迎亲了。六个程序中除了第四个送彩礼以外,其他五个步骤都要送大雁,就是第四个程序中送彩礼用的钱币,还得把它叫做雁币。这古人结婚呐,不用大雁,他就不放心。你不像大雁一样守信,定了日子你不来,你不耽误人家闺女嘛!你不像大雁一样坚贞不渝,你把人家闺女接回去,没几天,你小子又不干了,你不害了人家!因此呀,不光是老百姓要这样做,据《晋书》记载,这孝武皇帝娶皇后,他都是严格按照这个套路来的。”

  而降真峰与 峰的分界点则为久负盛名的龙池。让陈德容这位对南岳研究颇多的文化学者遗憾不已的是,现代人总是以为龙池应该是一个池子,于是在十几年前,将一个低洼地用红砖和水泥等砌成了池子形状。

  而据了解,由于该低洼地常年有积水,加之刚好有一个缺口与外界相连,许多青蛙会在春夏时节来到低洼地繁殖后代,“多的时候,整个池子里全是黑压压的一片(青蛙),可以用‘蛙会’来形容”。但因为人为砌池的影响,龙池现在则变成了许多青蛙的葬身之地,因为青蛙跳进近乎一米深的龙池,就基本丧失重新跳出的机会了。

  其实,水月庵也在龙池附近,但目前也仅仅只是徒留一段残壁,地上凌乱地散落着一些青砖与石块。让人惊奇的是,水月庵附近的三口古井依然泉水汩汩,经年不曾干涸,古井里的苔藓随水漂动,以致将井水映衬得有些发绿。但古井周遭铺盖的青石板,无声地诉说着古井历史的悠远与厚重。

  世事沧桑,古井依旧,唯有寻得内心安宁……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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